七夕特辑丨坠入爱情漩涡,我们的大脑发生了什么
2023-08-22 科普文章

今天是农历七月七日,七夕节,正翻看此文的你是如何度过这个“中国人的情人节”呢?或许你已过了“怦然心动”、“你侬我侬”的年龄,或许你已获得“稳稳的幸福”,就像某部电视剧里的台词“我的人生在某种意义上已稳定,它让我不在上面耗费时间和精力,让我得到休息与鼓励”。

古今往来,爱情是亘古不变的话题。爱情到底是什么?是一场疾风骤雨,还是漫长的雨季?在这个充满粉色泡泡的日子,我想与你一起,从脑科学的角度看看:不管是热恋期还是平淡期,面对爱情时,我们的大脑经历了什么?

Part 01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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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为何让人如此“上头”?

在爱情初期,甜蜜的氛围让人眩晕,两人每时每刻都想粘着对方,几分钟不见面,好似隔了一个世纪,睡觉前的一句晚安都犹如夜晚绽放的烟花,在心头炸开,让人幸福得冒泡。

神经科学家Stephanie Cacioppo博士(‘Wired For Love’一书作者)告诉我们:“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来看,我们真的可以说,爱情在你的大脑里放烟花。[1]

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者们借助fMRI技术的帮助,发现热恋中人们的中脑腹侧被盖区(VTA)会更加活跃[2],这一区域是大脑中处理奖赏和激励的中枢,也是多巴胺的产地之一,让人感到新奇有趣、无比愉悦,这也是爱情令人“上头”的原因。

到了热恋期(激情阶段),情侣双方分泌的苯基乙胺(爱情兴奋剂)能让他们心跳加速、手心出汗,体验触电般的热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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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相关的脑区与神经环路

Part 02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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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会让人变“愚蠢”?

是真的!

英国科学家曾招募年轻男女做实验。让情侣们观看自己恋人的照片,与此同时记录其大脑的活动情况,接着换成普通朋友的照片继续观察。实验结果发现,在看恋人照片的时候,大脑处理情感刺激的区域及整合感受和运动的区域被激活了,同时在大脑中负责判断和推理的前额叶皮层活跃度降低,与认知相关的颞极与颞顶叶的激活出现钝化,这些脑区的激活受到抑制,可能使人们对爱情的对象判断力减弱[3],模糊了评判他人的原则,让我们对恋人的缺点视而不见,所以恋爱让人变得盲目、迟钝、不理智是有科学依据的。

其次,爱情的到来让人脑部的杏仁体受到抑制,而这个杏仁体负责处理人的恐惧心理[4]。这也是为什么在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时候,仍然能发挥出超高勇气去保护对方。

根据以上研究结果,我们大胆推测拥有了爱情,你将有机会变成一个唯恋人为首,盲目、不理智,但却拥有超高勇气的“纯爱战士”。[狗头]

放心,你不会一直这样“恋爱脑”的。适合咱们中国“宝宝”的研究表明:中国的情侣们还出现了眶额皮层中部区域的激活,说明在恋爱时会更仔细地权衡关系,并更容易考虑负面方面[5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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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 03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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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景都看透,

我会陪你看细水长流”

刚才提到的让人坠入爱河的苯基乙胺,虽让人体验触电般的热恋,但难以持久,平均持续不到30个月。

度过了情感的剧烈起伏和大脑活动的风云变幻,爱情第一阶段(激情期)就要结束了,两人开始步入长期陪伴和相互依恋的第二阶段(平淡期)中,这时右侧脑岛、右侧前扣带皮层和后扣带皮层激活更强[3]

这时,伴随着催产素和后叶加压素的增加,“配偶联结” 形成,情侣们长相厮守,建立长期陪伴。

小tips:催产素又被称为爱情的麻药,它并不直接促进爱情,而是会刺激大脑反复分泌多巴胺,让恋爱中的个体体会愉悦。催产素不光发生在异性之间,母亲给婴儿喂奶,或者陌生人之间握手,都会分泌催产素哦~

在“老夫老妻”这个阶段,人们会渴望更加持久的长期陪伴和依恋状态,在此过程中会产生内啡肽。相对于苯基乙胺和多巴胺这些快乐激素带来的迷醉和疯狂,内啡肽起到的是镇静剂的作用,它让我们感到温馨、舒适和依恋,有助于塑造持久的亲密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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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此七夕佳节,不管你是处于单身、热恋期、还是平淡期,都请好好拥抱一下自己以及身边的伴侣,拿出百分百的勇气告诉ta:谢谢你的陪伴,有你真好。含蓄一点的可以告诉ta:今晚月色真美。

最后,祝大家:七夕节快乐,愿你找到相爱之人温柔终老,白云不羡仙乡。

参考资料:

[1]Novotney, A. (2023, February 10). What happens in your brain when you’re in love? https://www.apa.org/topics/marriage-relationships/brain-on-love

[2]Bartels A, Zeki S. The neural basis of romantic love. NeuroReport, 2000, 11: 3829–3834

[3]付阳,周媛,梁竹苑等.爱情的神经生理机制[J].科学通报,2012,57(35):3376-3383.

[4]刘磊.脑科学解开爱情谜[J].新知客,2008(02):76-83.

[5]Hum Brain Mapp. 2011 Feb;32(2):249-57.

(文章图源:pixabay、网络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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